事上:“咱一家子在沂州是这般热闹,日子过得有滋味……就是苦了你嫂子和你侄女,她们俩在泉州老家,日子不知过得有多凄凉。”

吴老太抹泪的功夫,趁机瞟这个儿子的脸色,又接着说道:“我知道你嫂子有做的不妥的地方,你们都不待见她,可她到底是你大哥的遗孀,咱吴家的人。

前些日子来信与我说,说她得了重疾,怕是命不久矣,想让咱把季姐接到身边来……我想着,把季姐接来,要是不管她,岂不是让她去死,她一个女人家,没了丈夫,夜里的苦楚本就够她受的了,如今身上又患疾,唉。”

“大嫂病重?娘,你为何现在才说?”吴相公没有往泉州去过信,如今听他娘说柳氏病的快死了,忍不住大惊。

即使她以前多有不是的地方,气的吴相公这个叔叔在背后哭泣,对她又无奈,可就像他娘吴老太说的那样,柳氏到底是他大哥的娘子,是吴家人。

“二郎,你可是愿意让她们娘俩过来咱这?”吴老太见儿子这麽在意他大嫂,激动地问道,她就知道她家二郎是个重情义之人,不忍他嫂子病死在老家的孤宅里。

吴相公当即出了他娘的屋,把家中下人喊来,让他们明日一早去泉州老家接人,安排妥当后,才回二房与冯氏说此事。

“这事你怎麽自个做主了,还没有问过爹和三弟的意思。”冯氏对柳氏的病抱有怀疑,不相信她快病死了。

“爹和三弟能不让她回来吗,大嫂为人要强,要是病的不重,是不会舍下脸皮来信让咱去接季姐的。”

她要强?冯氏暗想,柳氏若是要强,就没青州那些事了,扣住外面官娘子与她二房送的礼物,还替她去外面应酬,一桩桩,一件件,哪里要强了。

这秀才家的女儿,穷酸又不知规矩,她与她做了这些年妯娌,也算看明白了,那柳氏身上只有嘴和腰硬。

她那样的人,冯氏从前也见过,小门小户出身,骤然高嫁,到了婆家,怕被人看不起,只能端着清高的架子,来掩藏自个不如人的地方。

让她去外面应酬,她连说什麽话都不晓的,旁人与她说话,她都不知如何接茬。

并不是小门小户出身的人都和她一样,有的就不卑不亢,能弯下腰,嘴巴放软请教人,旁人也不会笑话她,越是柳氏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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